(二十四)讨厌你一辈子(2 / 2)
,他站在门槛,一步跨在外,一步仍在内,屋外亮堂,漆黑的眼睛融进阴影里,冷丝丝望着她,一本正经地开口:“你以后…不要来找我了。”
声音沉闷,脸埋得很低,一侧脸颊还有鲜红的掌印,若隐若现。
彼时正是冬季,冷风吹打脸庞,火辣辣,他的话像一巴掌拍在面上,谢清砚不可思议地瞪大眼,急火攻心,大声道:“不来就不来!谁稀罕和你玩。”
她连为什么都不屑于问。
对此,谢清砚有自己的一套逻辑,都没人理会他,自己大发慈悲,纡尊降贵热脸贴冷屁股和他玩,宿星卯竟敢屡次不将她放在眼里。
不知好歹。
她在心底无声与他宣战,从此拉响旷日弥久的战役。
她要讨厌他一辈子。
…
谢清砚率先往里走,现在诸多餐厅为了追求所谓的高品质,对顾客挑剔,规矩繁多,相当不巧,这家也是,要先换鞋、净手、挑杯再入内。
两人搭在院子边落座,半个露天屋檐,打眼是日式枯山水庭院,静谧,简约,中堂有棵红枫,能听见蝉鸣渐响,知了知了不停歇。
花鸟屏风隔开一桌桌食客,绢面上绣着几枝寒梅,屏扇轻摇,清清风一过,那花仿佛活了,倒像真有暗香浮过来。
宿星卯用餐动作非常规矩,和他本人一样。
他不说话,甚至不会发出多余的声响,夹菜、咀嚼,一派文雅端方,连瓷器轻碰的脆响都极少听见,简直像和机器人用饭。
谢清砚坐立难安,食不知味。隐约记得曾去过他家吃饭,席间叁人都静默寡言,餐桌上只有餐具偶尔交错的轻响。
很难相信大清早亡了,这年代竟还有人奉行“食不言”的古训。
那顿饭吃的她如坐针毡,那一刻谢清砚是庆幸,虽然她父母离异,但好歹自由不受限,如果让她投胎到宿星卯家,不得活活憋死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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