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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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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买回来的蛋糕放冰箱。

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,双手在膝盖上摩擦两下,去茶几底下找烫伤膏。

虎口处有一处烧伤,是被打火机烧出来的。

简单处理完以后。

刑向寒先去浴室洗澡。

接着半靠在客厅沙发上,扯过旁边的毛毯盖着。

一路的奔波有些疲惫,但刑向寒没回房间,就靠在这儿,手背紧紧盖着眼皮。

这一趟并不顺利,他没有把对方抓住,也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。

刑向寒这辈子从来没失败过,也没想到居然会栽在同一个人手里两次。

迷迷糊糊。

再度睁眼的时候,外边的天露出半边白。

光打在墙上的钟上,居然已经快上午四点!

刑向寒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,走到里边房间去看。

里边没人。

玄关上也没有岑帆的鞋。

认清对方彻夜不归的事实,刑向寒眉头拧得死紧,几步走到门旁边,刚要换鞋。

门开开了。

岑帆拖着箱子进来。

刑向寒看到他,立马把人拉到跟前,上下打量,确定他没什么事后。

“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没像上次那样发脾气,但语气也算不上好。

岑帆却没立刻回他。

走进来以后弯下腰,慢慢把鞋脱了。

接着往客厅里走,把这个家里,从客厅到房间,再到阳台,每个角落都走一遍。

瞥了眼沙发上揉成一团的毛毯,又回身看他:

“自从我们俩在一起,从来都是我整晚整晚地等你,所以这次我想你也能等我一次。”

刑向寒没理解他说的。

拧眉看他:“什么意思。”

岑帆随手把毛毯叠成之前的豆腐块,手放在上面轻拂两下:

“刑向寒”用一种最寻常的,是每次刑向寒很晚回来,他都会用的这种语气: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屋里一瞬间静下来。

窗外的太阳还没完全升起,帘子半关着,灯也没开,彼此的脸互相都看不清楚。

这样对岑帆来说更好。

他走到玄关,把一直待在外头的行李箱握手里,“行李也不用怎么收拾,反正都在这儿了。”

这样的动作太明显。

好像他只要转身就能离开。

刑向寒低着头,手在底下想伸出去,临到的一瞬间又落下来。

“理由。”他深吸口气。

十年了,岑帆能听出来,对方此时并不高兴,但有些事早就不能拖了。

是他贪心,心里那点偏执舍不得放手,想要在刑向寒身边停留得更久一点,想实现自己一直想跟人去旅游的梦。

但梦就是梦。

虚无缥缈,本来就不该存在于现实里。

岑帆突然很感谢这一次对方的行为,把他彻底打醒。

“不合适。”他说。

“什么不合适。”刑向寒上前一步,

“我们。”岑帆滞了几秒,重复道:“我们不合适。”

他这句在对方那儿就是个笑话,刑向寒无法理解,“五年前合适,五年后就不合适了?”

到后面语气也变得严肃:“你已经二十几岁了,做事情能不能成熟一点?”

岑帆后半句堵在嗓眼。

先是跟平常那样撇开脸,却又回过来,在刑向寒的情绪里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:

“是。”

“人和人相处本来就是需要时间的,有的人几天,有的人几个月。”岑帆深吸口气。

手在底下抓住的自己裤管:“而我花了十年。”

刑向寒看着他,半张脸埋在窗帘的阴暗里,死气沉沉,随时就会有暴风落下。

“你是在怪我么?”怪什么刑向寒没明说,但他可以解释。

岑帆却摇摇头,“在和人的相处当中,我从小就比别人迟钝,所以花的时间也比别人多。”

“这不能怪你。”

“那还有哪里不合适?”刑向寒还是无法理解。

在他这儿就是自己没有陪对方去旅游,所以岑帆才会闹脾气,才会说出这种没过脑子的疯话。

刑向寒定定睨他,气势上往后退了半步,“阳逻镇。”

“你要是想去,我们现在就可以去。”

岑帆抬头看他。

刑向寒伸出手想要拉开,被后者躲开:

“我们俩从来都不是去不去的事儿,我只是不想一直跟在你后面,当一个毫无自尊的枯木。”

至于很多两人之间的其他事,那些需要被解释的东西,说不说其实都没必要。

柴刀落地,木头的根都没了,谁又管茎秆上被蛀出的那几个穷窟窿。

起初岑帆以为这件事提出来很困难,但现在真的说出口了,却发现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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